今天排了兩個戲。
從早上的《與惡》趕往下午的《孽子》。
下午跟采儀姐相見歡,一直都知道采儀姐,今天終於講上話,見到面,踏實的開心。
《孽子》的台中、台北場次,是由采儀姐出演「李母」的角色。
當時知道是采儀姐出演,偷偷希望可以在排練場相會的願望竟然成真了,感謝我撞檔(?),才能有此美麗的相遇。
《孽子》上半年在一種如履薄冰的氣氛之下排練,當時嚴峻的疫情持續壓迫著所有人。
今天再復排,不過相隔四個多月,恍若隔世。
我們持續的在尋找任何劇本中的蛛絲馬跡,不惜推翻之前排練的架構,我也完全不保留的表達我的需求:「呃,我聽不懂!」「等等,我沒跟上這一趴討論。」「你剛剛說什麼,我不行」(ok其實不是什麼需求啦就是我個人的缺陷這樣)
紮實的面對自己、夥伴、劇本、角色,於是四個小時一下就過去了,於是我在《孽子》當中的戲就只有一場,我依然(被)慎重、謹慎、珍惜的對待。
結束排練,只剩我,以為只剩我,在旁邊抽煙的導演緣文飄向我,非常平靜的聲音:「感覺怎麼樣?」我本來想說:「我感覺我蛀牙復發。」(我真的蛀牙復發。)但我怎能這樣辜負他,我們又再聊了一會兒。他是一個說話很有哲理,但我很常對他大聲疾呼「我聽不懂!!換一個說法!!」的導演,但他對角色很溫柔很執著,對演員也是,用他獨有的方式。他今天穿木屐走下排練場的樓梯,樓梯不好走,所以速度不快,我跟在後面,他知道(吧),到樓梯的盡頭時,他就笑了。(仗著他一定不會來看我的粉專就在此告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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